【朝花夕拾】追忆似水流年
03 Itachi
“让我也来帮你来找那个姐姐吧。”
赤司本能地想要拒绝，但是一对上Audrey那双褐色的眼睛时，他的血槽瞬间即为零。
“找人首先的先知道名字才行。”
“嗯……”赤司扶额。
“那个姐姐的名字是？” Audrey歪着头继续打探道。
“Sawada Obayashi。”征十郎动动了唇，说出了一个名字，小姑娘慢吞吞地试着重复这个绕口的名字，但她没有察觉坐在对面的人脸上落寞的表情。
“Saw-ada Oba-yas-i？嗯，不知道杂货店老板詹姆斯先生会不会知道，他是城里知道最多的人。”小姑娘说着从椅子上跳下来，脸上露出洋溢着干劲儿十足的表情。只见她伸出手，热情地邀请道：“我们开始吧。”
“哎？”
月明星疏，晚风微微摇曳五色的花海，毛绒绒的蒲公英随风而逝，在蔚蓝的天际划出一道洁白的轨迹。
“这么说，征十郎今天又和Audrey在城里逛了一整天？呵呵，你们的感情可真好啊。”罗昂太太笑眯眯的给自己的房客又盛了一勺蔬菜沙拉，看着累得疲惫不堪的征十郎，这反让她安心不少。早在赤司到达埃克斯城时，叶山小太郎就告知关于赤司厌食严重的事情，这大大伤怀了老太太的脑筋。她大量查阅法国菜谱寻找可以促进人食欲的菜肴，又向周围餐馆的厨师取经，但是效果甚微，赤司每餐适中吃的都很少。
不过，自从征十郎在篮球场帮Audrey解围后，两个人便解下又深又厚的友谊，每天一大早小姑凉都会雷打不动站在楼下，继续开始他们的寻人之旅。至于成果嘛，就是在长度跋涉后，赤司的食欲都会好上一点。只不过——
“还是没有哪位女士的下落吗？”老太太的声音里有些担忧。
“我……打算三天后返回日本。”赤司用餐巾轻轻试擦嘴边的残渣，来掩饰心中的低落，起身向她道晚安回房间。
寻人的一个星期时间里，征十郎心中的那篇阴云非但没有散去，反而越积越多，压得他快要窒息。从他第一天踏上赴法之旅时起，就不停的问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，为了找一个人，还是回忆一段现在看来可笑至极荒唐往事。
‘所以说，赤司君真的是射手座的吗？’对面坐着的褐发少女大块朵颐地吃着手中的西瓜，手指和嘴角都沾着黏黏的果汁，令征十郎忍不住想要吐槽一句：你真的是女生吗？
‘被缚手缚脚的样子真难看。’
——再怎么难看都要比你现在这样邋遢好吧！赤司无奈地挑了挑眉。
‘做你想做的就好。’
——姑娘，麻烦你先把西瓜籽擦点再说教成不？
不过，好像就在这种无厘头的‘争吵’声中，原本焦躁的心得到平复。只是……
——可能，我从来就没有在你心里留下过任何的痕迹。
就在赤司准备启程的前一天晚上，他接到了Audrey一家的邀请，一起共度晚餐，当做是践行。
Audrey的亚欧混血，父亲Itachi是地地道道的大阪人，而母亲Hepburn则是留着一头金色瀑布般得长发的乌克兰人。但他们总体给赤司的印象是，全都带着灿烂到让人无法招架的笑容，热情到让人无法招架的家伙们。
“听说您也是日本人？”Itachi将木制的食碗放在赤司的面前。久违的日本和食让人胃口大开，不同与东京和京都汤豆腐的做法，端上来的白嫩豆腐带着浓浓的杏仁味，汤汁与豆腐完美的融合在口中，回味十足。
“这个味道是？”
“豆腐是Hepburn用杏仁磨成的，味道如何，赤司先生？”Itachi的笑容总给人邻家大哥哥的感觉，黄色的皮肤带着日晒后的黝黑，衬得牙齿格外的洁白。
“非常可口。”赤司称赞道。
“Audrey给我讲过您的出手相救的事，真的很谢谢您。”
“只是举手之劳，无需客气。”
“因为Audrey是混血的缘故，所以我们一直很担心她不会交到朋友。”Itachi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正给妈妈打下手放唱片的小女孩，父爱的光辉差一丁点就要刺瞎赤司异色的眼睛。
老式的唱片机随着Hepburn摇动摇杆，咿呀咿呀地开始唱起歌：
Ой,цветёткалинавполеуручья
Парнямолодогополюбилая.
Парняполюбиланасвоюбеду
Немогуоткрыться,словаяненайду!
……
Онживёт,незнаетничегоотом,
Чтооднадивчинадумаетонём.
Уручьяскалиныоблетаетцвет,
А любовьдевичьянепроходит,нет!
А любовьдевичьяскаждымднёмсильней.
……
这首歌他听过，虽然只有一次，但还是能记得它的旋律。
“您好像知道这首歌？”看着赤司的眼睛里流露出怀念的神色，Hepburn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询问。
“曾经有人为我唱过这支歌——”
‘非要让我在这里给您老唱歌？’穿着单薄的白底红挂和服，褐发少女在阵阵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，鼻头通红的抗议着某个大魔头的恶性。
‘是你自己说要送我礼物的，我想你不是食言之人吧？’少年如火焰耀眼的头发，在满院白雪与怒放的红梅中显得格外耀眼，此时的他正百无聊赖托腮，看着少女做垂死挣扎状。
‘那您老想要听什么歌？’少女打了个冷颤，打着哆嗦问道，她突然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。
‘唱你想唱的。’少年饮了一口热汤水，将温热的茶碗捧在手里取暖，看着褐发少女被他这一句逼到绝境。
少女深吸了口气，脸颊微微泛红。少时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似得，手指握成拳，开始放声歌唱寒风习习中混合着红梅清雅芳香的花香，撩起褐色的长发，优美婉转的歌声久久回荡在深幽的梅园里。一曲完毕，赤司抬起头木讷地望着少女一脸不自然的表情，她像是等待班主任下发成绩前一刻般紧张。
‘是首俄语歌？’
‘那么赤司君的答复呢？’少女涨红着脸问道。
‘很不错。’赤司淡淡一句算是给予肯定。但是话音刚落，少女的脸由红变白，最后身体因为极其愤怒而发抖。少年漫不经心的一句话，更像是对她的羞辱。她强压心中的怒火，最后试探的问：
‘你真的听不懂吗？’
‘什么？’
‘赤司征十郎是个超级无敌大笨蛋！’
“扑哧！”回忆至于Hepburn的笑声，她的眼角还饱含着抑制不住热泪。“我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好笑的笑话，哈哈哈……”
“Hepburn你笑的太失礼了。”身为丈夫的Itachi不得不提醒妻子的失态。过了许久Hepburn才勉强止住笑声，慢慢直起身，看着一脸迷惑不解的赤司，问道：
“您真的不知道那位少女为什么而生气吗？”
“是。”
“那是因为她向您表白却被您，哈哈哈……”话音未落，笑声再起，Hepburn已经笑得前仰后合的地步，在场所有人皆是非常无语。
“她生气是理所当然的，因为好不容易放下矜持向喜欢的男生表白，却被对方无视……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事情发展的太快，赤司一时间没能消化掉。坐在他身边的Itachi好心肠的解释给这个迷糊的人听：
“这首歌名叫《红莓花儿开》，是少女向心意的对象表白的歌曲。想必当年那位褐色少女其实是在用委婉地方式向您诉说心意，结果你们两位好像都误会了。”
“你说什么？”
——TBC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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