〖羽生结弦〗幸得识卿




序章  [1] [2] [3]


Chapter 04(上)



  一个半月的静养休禁刚过,羽生结弦就火急火燎地飞回多伦多的训练场,分秒必争着手准备世锦赛。

  

他没有听从青岛医生的嘱托强行制定超负荷的集训内容,这样疯狂的举动让教练非常的担心。在羽生换冰鞋的空档,Orser教练试着劝他放弃上冰。

 

  “羽生,我们商量一下,今天只做室内常规练习。”

 

  青年停下手里的活,抬头和教练对视,墨色的眸子里带着不可动摇的坚决,他摇了摇头拒绝了教练的提议。

 

  “Orser您是知道的,世锦赛给我留得时间已经不多了,所以请谅解。”附带一击萌杀,使对方哑口无言。

 

  Orser对这个学生的固执束手无策,朝夕相处四年的时间,他非常了解羽生倔强的脾气,但凡做出决定就没有商量的余地。两人相持不下许久,最终还是以教练的妥协告终。

 

  “我和青岛医生协商过,你最多每天有二个小时的训练时间,多一分钟我就给日本方面打电话,OK?”

 

  “没问题。”羽生痛快地答应了,脸上洋溢着心满意足的微笑,他用力系好最后一根鞋带,站起身轻轻跺了跺脚,好让冰鞋穿起来更舒服。

 

  “动作不要太大,不然会牵扯到你腰上的伤口,懂我的意思吗?” Orser最后嘱托道,随后他和学生握了一下手祝他好运。

 

  二月的多伦多和日本的冬天截然不同,阴冷多雨雪。不过今天的天气很好,柔和的阳光给平整的rink side镀上一层暖和的金色。时隔四十五天羽生终于重新站在自己魂牵梦绕的冰场上,一种无与伦比的满足感油然而生。经历的重重艰难险阻,尝尽术后各种苦头,当他在冰面上轻轻滑行的一刻起,全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
 

  “我果然还是最适合在这。”他想。

 

  羽生结弦天生患有哮喘,身体羸弱的他被母亲早早的送到仙台滑冰场,希望在一个灰尘较少的环境里,锻炼孩子的身体和意志。只不过最开始小男孩对于滑冰这项运动不太有耐心,直到看见姐姐努力刻苦的训练情景,激发了羽生全部的斗志,冰上舞者的心因此得以破土萌芽。

 

  “羽生结弦天生就是属于花样滑冰的。”国内的教练曾经这样评价他:“即使没有学过专业的芭蕾舞,但羽生对于花滑的演绎极富有表演感染力,使人在观看他的比赛时,宛若身临莫斯科大剧院。”

 

  起比外界大肆渲染他的天赋异常,羽生结弦却更愿意远离聚光灯的生活,他只是单纯喜欢在驰骋在冰面时的感觉,像是海鸥轻轻掠过无边无际的海面,没有束缚,没有拘谨,向往对于自由的渴望。

 

  只要站在他所热爱的冰场之上,所有的艰难险阻,所有的苦闷与孤寂统统可以被抛在脑后。心底一直有声音在告诉他:冰场需要他,就如同他需要冰场。那种复杂而奇妙的感觉像羁绊一样将他们紧紧联系在一起,不可分割。

 

  “我果然还是最喜欢花滑的。”他想着想着,脸上的笑靥更浓,阳光仿佛在那个瞬间全部集聚在青年俊秀的脸上,炫目而灿烂。

 

  “好久不见了,羽生!”

 

  “真的是羽生!”

 

  “嗨,伙计,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?”

 

  许久未见的小伙伴一一过来和羽生打招呼,大师兄费尔南德兹还用力搂一下他的肩膀,欢迎他的回归。

 

  简单的热身活动结束后,羽生慢慢加快滑行速度,他尽可能回避来来往往的训练者,在较为“安静”的区域试着练习各种跳跃动作。

 

  自从去年的上海大奖赛后,羽生留下严重的心理阴影和后遗症,担心会在训练过程被什么人撞伤,血流冰场的一幕总是时不时出现他眼前。这令刚满二十岁的青年始终胆战心惊。恐惧从指尖直达心脏之上,黑暗与无助如影随形,它们像是恶梦一样萦绕不去,几乎将羽生折磨疯。

 

  ——专心,专心。羽生试着转移注意力,将所有的负面情绪压制到最低。他深吸一口气,将所有的力量集中在两只脚上,准备随着节奏转动身体。

 

  三周半单跳,clean.

 

 勾手三周接三周,clean.

 

 外点冰四周单跳,clean.

 

 几组高难度动作完成的非常好,场外指导Orser看到他的表现满意地点了点头,这比教练预想的要好。羽生注意到Orser较为放松的神情,大大增加了他继续尝试其他动作的信心。

 

  青年跃跃欲试,在完成一个简单的点冰鲁普跳后,他深吸一口气以左脚内刃起跳,准备接难度较大的萨霍夫跳,一直注视他的教练Orser立即察觉到他的意图,连忙大声制止他犯险:

 

  “羽生,停……”

 

  话音未落,他的担心终究变成了现实,青年身体在起跳时用力过猛,牵动到了腰间的伤口,剧烈的疼痛导致身体重心严重失衡,羽生狠狠地摔在了冰面上,不能动弹。

 

  “羽生!!!”

 

  教练和其他在场的工作人员全都冲到受伤人的跟前,羽生结弦被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包围,他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来气。周围的人急切的问着他什么,但是他有些摔懵了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右脚脚踝这时钻心地疼痛,差点让他流出泪来。

 

  “让一下,都让一下。” Orser费力将医护人员挤到青年的面前,检查他是否受伤。

 

  “这里很痛吗?”医生轻轻触碰羽生用手捂住的脚踝,青年咬紧嘴唇点了一下头。

 

  “是扭伤。”确定伤者没有骨折后,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。“但是也要马上送到医院复查。”

 

  “可是……”羽生想要逞强站起来,但脚踝疼得无法动弹,又结结实实地坐了回去。

 

  Orser 扶着自己光滑的大脑门,叹着气拒绝道:“没有可是羽生,你必须马上离开冰场去医院。上帝啊,青岛医生知道你现在又把脚扭了,他一定会杀了我,杀了我的!”

 

——完了,这回真的全完了。

 

羽生痛苦的闭上眼睛,他感到又一阵的眩晕。


——未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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